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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志

[日期:2013-01-28] 来源:  作者:倪泰一 [字体: ]

每个人都有情感。没有情感的人是木头人,禁锢情感的人是苦行僧,造作情感的人是伪君子,自然释放情感的才是正常人,“唯大英雄能本色”,唯真情感是人生。

但是,情感往往也是烦恼、痛苦的根源,相信你也已深有体会。因情感而致病,这也许是你未曾留意的。

中医学上把喜、怒、忧、思、悲、恐、惊称为七情,它是人的机体对客观外界事物刺激在情志方面的应答反应。一般说来是正常的,只有在突发的、剧烈的或持久的情志异常时,才会导致机体气机紊乱,气血阴阳失调,进而引起机体病变。这叫做“七情内伤”。

所以,要把握好情感活动的“度”。不必太过压抑,也不能太过放纵。这需要我们认清情志活动的规律。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充分享受情感的乐趣,使人生变得更加绚丽多彩;又能避免情志失控产生的痛苦与病患。如果能再用七情相胜的道理,以一种情志去迅速克服另一种异常的情志以恢复情绪平衡,还可以轻易地治愈原先由情志引起的疾病哩!

百病起于情百病起于情,情轻病亦轻。可能无系累,却是有依凭。秋月千山静,春华万木荣。若论真事业,人力莫经营。

〔宋〕邵雍:《击壤集》卷17《百病吟》

想到火就感到身体发热,想到水就感到身体发冷,愤怒时头发竖立,惊悸时身上出汗,恐惧时肌肉颤栗,惭愧时脸红,悲哀时眼泪会溢出,慌乱时会心跳不止,气结时全身就会麻痹。说到酸就会垂涎,说到臭就会吐唾,说到喜就会笑,说到哀就会哭。笑则貌美,哭则貌丑。又例如白天有所见,夜间就有所梦,白天有所思虑,夜间必然说梦话。梦见交合就会泄精,怒气上冲就会发狂。这一切都是从心产生的。可以这么说,假若人的心神不定,那么元气就会散在体内,营卫混乱了,在百病侵袭下,人自然会早夭。

 〔明〕高濂:《遵生八笺》卷1《清修妙论笺上》

九气致病黄帝说:“我听说许多疾病都是由于气的影响而发生的。如暴怒则气上逆,大喜则气缓散,悲哀则气消散,恐惧则气下陷,遇寒则气收敛,受热则气外泄,过惊则气混乱,过劳则气耗损,思虑则气郁结,这九种气的变化,各不相同,各又导致什么病呢?”岐伯说:“大怒则气上逆,严重的,可以引起呕血和飧泄,所以说是‘气逆’。高兴气就和顺,营卫之气通利,所以说‘气缓’。悲哀过甚则心系急,肺叶胀起,上焦不通,营卫之气不散,热气郁结在内,所以说是‘气消’。恐惧就会使精气衰退,精气衰退就要使上焦闭塞,上焦不通,还于下焦,气郁下焦,就会胀满,所以说是‘气下’。寒冷之气,能使腠理闭塞,营卫之气不得流行,所以说是‘气收’。热则腠理疏通,营卫之气过于疏泄,汗大出,所以说‘气泄’。过惊则心悸如无依靠,神气无所归宿,心中疑虑不定,所以说是‘气乱’。过劳则喘息汗出,里外都越发消耗,所以说是‘气耗’。思虑过多就使意念停留在心,而心神归集在此,正气就会凝滞而不能运行,所以说是‘气结’。

 《黄帝内经·素问·举痛论》

七情之伤忧、恐、悲、喜、怒,这五种情志如果偏离正常情况,会突然激起暴病。如过喜伤心,克它的肾气就乘机侵袭它。怒伤肝,克它的肺气就乘机侵袭它。过思伤脾,克它的肝气就乘机侵袭它。过恐伤肾,克它的脾气就乘机侵袭它。过忧伤肺,克它的心气就乘机侵袭它。

 《黄帝内经·素问·玉机真脏论》

过度的恐惧思虑会伤神,神气受到了损伤,就会使精气流淫而难以收摄。因为太过悲伤而伤了内脏的,就会使气机竭绝而丧失生命。喜乐过度的,就会使神气外散而难以归藏于心。愁忧过度的,就会使气机闭塞而不能流通。大怒的,就会使神志昏迷惶惑而心乱。恐惧过度的,就会使神气惊散而不能收藏。

心藏神,惊恐或思虑过度则伤神。神被伤,心就会感到恐惧,失去调节自身的能力。时间久了,肘、膝、髀部的肌肉就会伤坏,肌肉消瘦,毛发焦枯而失去润泽。

脾藏意,如果忧虑过度又得不到解除,就会伤意,意被伤了,就会胸中闷乱,手足不能举动,毛发憔悴,皮色枯槁而不润泽。

肝藏魂,如果悲伤过度,影响到了内脏,就会伤魂。魂被伤了人就会发狂,容易忘事而不精明,阴囊收缩,筋脉拘挛,两胁肋骨不能上举,毛发枯槁,皮肤得不到润泽。

肺藏魄,如果喜乐过度,就会伤魄。魄被伤了,就会神乱而发狂,意识也会丧失,行为反常,旁若无人,皮肤干枯,毛发憔悴,容颜枯槁。

肾藏志,如果大怒不止,就会伤志。志被伤了,记忆力就会减退,会忘掉自己从前说过的话,腰背转动困难,不能俯仰屈伸,进一步就会毛发憔悴,颜色枯槁。

过度恐惧而不能解除的,就会伤精。精被伤了,骨节就会出现酸痛,痿弱、厥冷,常有遗精的症状。因此,五脏是藏精气的,不能受到损伤,如果所藏精气受到了损减,则精气就会失其所守,从而出现阴虚。

 《黄帝内经·灵枢·本神》

喜与怒人喜乐过度时,阳气就会偏盛;而发怒过度时,阴气就会偏盛。阴和阳失去了平衡,人体就不能通过自我调节以适应四季气候的变化,就会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甚至分不清四季气候特征,反过来则严重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如果一个人喜怒无常,饮食起居等生活没有规律,心中牵挂又太多,经常患得患失,哪里还会顾得上妥善养生呢?

 《庄子·在宥》

天有春夏秋冬四时,对应五行而形成春、夏、长夏、秋、冬五时的变通,以利生长化收藏,以产生寒暑燥湿风的五候变化。人有五脏,五脏化生出五气,化为喜怒悲忧恐这些不同的情志,过喜过怒,都会伤气。寒暑入侵,则会损伤形体。大怒会伤阴气,大喜会伤阳气。更可怕的是逆气上冲,血脉阻塞,形色突变。喜怒如不节制,寒暑如不依例,就有伤害生命的危险。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调节喜怒与刚柔天赋予人的是“德”,地赋予人的是“气”,天德地气交融化合,使万物得以化生。所以化生生命的叫精,阴阳两精相互化合,叫做神。随着神的往来活动而出现的,叫做魂。与精同时出入的,叫做魄。其中起支配作用的,叫做心。当心有所追忆时,叫做意。意的久存,叫做志。为实现志向而求变,叫做思。用思想来估计未来的变化,叫做虑。因思虑而能正确处理事物的,叫做智。

所以,智者的养生之道,必定是顺应四时气候的变化以适应寒暑,调节喜怒的情绪而能安然处世,能调节阴阳而使刚柔相济,这样就可以不受内外邪气的侵袭,不衰老而且健康。

 《黄帝内经·灵枢·本神》

喜乐与悲哀过度喜乐,会使阳气溢泄;过度悲哀,会使阴气损失。阴阳之气失调,心神就不能固守本位;心神妄动就会使人的精神耗散,精神耗散时邪气就会乘虚而入。

 《汉书》卷65《东方朔传》

一个人从获得天地自然之道而产生的喜乐,是没有穷尽的。而由满足欲望而生的喜乐悲忧很快就会到来。努力领悟自然之道,同时节制欲望,转侧之间就会体味到颜回、孟子的快乐。

 〔明〕方孝儒:《逊志斋集》卷1《幼仪杂箴》

喜气致病人大喜时,会笑个不停,头发也随之颤动而燥热,会引起内脏不适,使阳气偏盛上溢而收敛不住,甚至会使人发狂。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为治衍》

喜病根源喜之为病,是心肺二经所主管。往往人心里有快乐的事时就会心动,心动时人的阳气就显现出来,这就是喜。阳气是肺气,肺气舒畅,就表现出喜乐。喜乐有由事物引起的,有由情景引起的,都是正常的情志变化。平常人的喜怒哀乐,都是适度发作,是平和的。如果过度,就会使情志荡漾,收敛不住,会伤及心、肺二脏,心、肺受到伤害,病就由此发生了。

 〔清〕沈金鏊:《杂病源流犀烛》

世人往往在急躁暴怒的情景下使自我受到伤害。看他咬牙切齿,揎袖捋臂,一副怒目狰狞的样子,而不知道此事的危害。圣贤之人就不会这样,他们以天地自然之道的平和中正态度来对待事物,不会发怒于人。急躁暴怒而自伤,是对世人的一种惩戒。我们应当学习圣贤之风。

〔明〕方孝儒:《逊志斋集》卷1《幼仪杂箴》

怒气致病过度愤怒,会损伤眼睛,使人眼睛昏暗不清;常常发怒,会使百脉不定,鬓发憔悴,筋痿劳顿,药力也起不到作用。如果在吃饭时忽然暴怒,会使人心神受惊,夜里就会梦见飞荡的景象。

  《清凉书》

止忧法不如意的事情,人人都会遇上,只看是不是容易处理,或能不能事先防范。如果容易处理或可提前预防,那就事先筹划对策,只要有了对策,就把这件事置之度外,不必再费思量,反复思虑反而会使自己迷惑。临事时,像一个国家外部有敌人攻打,而内部又有民众起来扰乱,这样行吗?只静等事情发生时,就用以前想好的对策来应付,千万不可惊慌失措。外面应付张惶,心内就会气馁。这是以静制动之法,易知易行。

 〔清〕李渔:《笠翁一家言全集·笠翁偶寄》卷6《止忧》

思气致病思虑过度时,会失眠,而又慵倦嗜睡、头昏眼花、三焦痞塞、咽喉窒塞,还会患黄疸病而呕吐、筋痿、白浊、不思饮食。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为治衍》

思虑过度的害处,比好色好酒还厉害。思虑过度使心火上炎,心火上炎则肾水枯干,心肾不交,人的性机能就会丧失。

    〔明〕郑瑄:《昨非庵日纂》卷7《颐真》

不要自我煎熬天地不说而永远长存,其管理唯神而能;神灵不说而长生不老。天地与神灵都是内心明亮而外表昏暗,所以能作为道的起点。想那些神灵进进出出,都各自有其起居之处,却清静无声,他们安枕而卧,神光自生,这样哪有不快乐的呢?那些喋喋不休地说话的人,他们的精气会哀竭;劳苦过度的人,他们的身体会吃苦;习武过度的人,会自害其身;这些都是凶祸的根源。好好审度这席话,不要妄动心思。思考好事,或许有利于道德;思考坏事,反而是自我残害。安与危之间,只有毫厘之差,千万要戒除杂思。大凡人违背了天地自然之“道”就会命绝,而悟“道”则可活。好好保养精气,不要自我煎熬。

〔汉〕《太平经抄》乙部

悲哀心动,五脏六腑皆摇黄帝问:“人在悲伤时鼻涕眼泪俱出,是什么原因呢?”岐伯说:“心脏是五脏六腑的主宰,而眼睛是全身经脉精华上注的地方,也是眼泪、鼻涕外泄的通路;口鼻二窍,是气所出入的门户。由于悲哀忧愁等情绪变化使心神不宁,五脏六腑也因而不安,脏腑不安又影响全身筋脉,使全身筋脉弛缓,目、口、鼻的液道随之开放,所以涕泪也就流出来了。人身的津液,是灌注精气濡注空窍的,所以津液上行的道路一开通,则涕泪不止,津液耗竭;精液耗竭则精气不能向上灌注,精不上注,就会使眼睛看不见东西,所以叫做‘夺精’”。

  《黄帝内经·灵枢·口问》

悲气致病悲哀太过,就会使心包之络脉阻绝不通,包络受阻,阳气乘机在内里扰动,使人心包内崩而常常尿血。所以《本病篇》讲:大的经脉空虚,发为脉痹,最后变为脉痿。思虑得太多,而愿望又达不到,意志总浮游在外,或房劳过伤,致使宗筋弛缓,就会发为筋痿,以致遗精、白带等病。

《黄帝内经·素问·痿论》

悲哀过度,就会犯阴缩症、筋挛症、肌痹症、脉痿症、男子尿频带血、女子血崩、鼻酸、目昏、少气、呼吸困难、哭久了手臂也酸麻。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为治衍》

恐气致病恐惧过度,会引起肌肉消削、骨酸痿厥、暴下绿水、面热肤急、阴痿、惧而脱颐。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为治衍》

惊气致病惊悸过度,会引起潮涎、目直视如惊、张口不下、癫痫病、不省人事、僵卧、时间久了就成为痛痹。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为治衍》

养生大忌快乐或愤怒,能损害人的心志;悲哀忧戚,能损害人的性情;荣华富贵,能使人迷惑于道德品性之途;男女婚媾,能损伤人的肾精,这些都是探求天地自然之道者的大忌,修心养性以求高寿者所须回避。损伤之后即使能够以“还精”或“胎息”等方法来补偿,但人的元神已经彻底空虚,无论如何也补不起那原始本真的精微物质。知道这个道理,就不要去犯前述的忌讳;即使偶尔犯了,也一定要掌握分寸,不要散失自身的元气。这就是神仙的要旨,生命的根本所在。

    〔南朝〕陶弘景:《真诰》卷5

治心疗病法仙说:“古代神奇高妙的医生,能够治疗人的心,预防在先,就不至于生病。现在的医生,只知道治病,而不知治心,这是舍本逐末,不疏导根源而去攻其末流,这样要想治好病行吗?即  使侥幸治好了,也是一般的疾病,医生不足以效法。”太白真人说过:“要治病,须先治心。必须使其心正大光明,才对入道有所帮助。使病人全部放下心中的疑虑思想,所有的邪思妄念、所有的不平之情、一切的人与我,悔悟平生所作的过恶之事,让身心完全放松,让自身与天地自然完全相合,这样静默很长时期后,似乎神我合一,就自然心泰神宁,性情和平,知道世上万物都是空虚的,终日忙忙碌碌也是虚妄的空想所使然,知道自己身体也是空幻的,祸福也是没有的,生死都是一场梦,那就会慨然领悟,豁然开朗,茅塞顿开,那么心胸自然清净,疾病也就好了。能这样,不吃药病也会好。这就是上古真人用‘道’来治心疗病的神奇方法。”

 又说:“至人”治病,是在生病以前就治;医生治病,在病后才治。未病而治,其方法是治心,是加强思想修养;病后而治,用药物、用针刺。虽有两种治法,但病的起因只有一个,大多都是由心而生的。

〔朝鲜〕许浚:《东医宝鉴》卷1上《内景篇·身形》

行十二少,除十二多《小有经》上说,养生之法,要做到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按照这“十二少”实行,才符合养生的要旨。多思精神疲惫,多念使志不专,多欲残害志气,多事身体疲劳,多语处处与人意气相争,多笑损伤脏腑,多愁心中抑郁,多乐神志飞扬,多会使人健忘而错乱丛生,多怒则百脉失调难控,多好则专业爱好得不到深入,多恶则抑郁寡欢。这十二“多”不除,乃是丧生的缘由。没有这“十二多”,就近于古代真人了。

  〔南朝〕陶弘景:《养性延命录》卷上《教试》

喜伤心,恐胜喜心气联于舌。它的变化在天为六气里的热,在地为五行里的火,在人体主血脉,在五脏中为心脏,在五色为赤,在五音为徵,在五声为笑,在人体的变动为忧,在七窍为舌,在五味为苦,在情志的变动上为喜。过喜则伤心,但恐可以抑制喜;热伤气,但寒可以抑制热;苦味伤气,但咸味可以抑制苦味。

心志喜,发出的声音是笑。唯独心无俞,所以它的变动在于志。心气汇聚于肺则忧。心气汇聚于志为喜,也就是心中和乐。过于喜,则心志会自伤。恐胜喜,恐是肾志,恐胜喜即水克火。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唐王冰注]

心有所乐是喜,为什么反而说喜会伤损心脏呢?凡是人的气,都以平和最为理想,不及的会病,过度的也会病。《内经》说:“心主藏神,神有余就会笑个不休。”不妨体会“不休”二字的意味,不难发现是指过度快乐而失其正当。在一个人乐以忘忧的时候,只是放纵恣肆其心意,而不知道有所节制、收敛其心,心所藏的神不也会因此而涣散吗?至于恐能胜喜,它的含义又从何而出呢?因喜是心之志,恐是肾的志,水能制火,是“水火相济”的关系。更为显而易见的是,人在极喜的时候,突然遇到恐惧的事,没有不反喜为忧的,只因为恐能缓和喜之情状,而恐之情状比喜来得更急。这样说来,只用水火相互克制的道理来解释“恐胜喜”,也许有些近于附会,却不知七情之间相互克制的道理乃是人之本来性情,实在是深相印合的。

〔清〕翁介寿:《吴医汇讲》卷5《情态制胜解》

喜胜怒项关令的妻子病了,不想吃饭,经常呼喝打骂伺候的人,还想杀侍候她的人,口中恶语不停。很多医生都下过药,将近半年了还是这样。项关令叫张戴人去看病,张戴人说:“这个病难以用药治好。”就叫两个娼妓分别涂脂抹粉扮作艺人的样子,这个妇人看了大笑。第二天又叫她们表演乐舞杂技,妇人看了又大笑。在妇人旁边常有两个很能吃的妇女自夸她们吃得很香甜,这妇人也要求尝一点儿。没过几天,她的怒气大减,食量随之增加,不吃药病也就好了,后来还生了一个孩子。这事说明医生贵在有才,方能应变无穷。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7《病怒不食》

思伤脾,怒胜思解脾气关联于口。它的变化在天为六气里的湿,在地为五行里的土,在人体为肌肉,在五脏为脾,在五色为黄,在五音为宫,在五声为歌,在人体的变动为干哕(呃逆,打呃。——译注),在七窍为口,在五味为甘,在情志变动上为思。思虑伤脾,但怒气可以抑制思虑;湿气伤肌肉,但风气可以抑制湿气;过食甜味伤肌肉,但酸味可以抑制甜味。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脾在情志变动上是思,而肝在情志变动上是怒,肝木能克脾土,这就是其中的道理。而说“伤”说“胜”,道理也十分明显。岐伯说:“思虑时就会让精气存留在心中,心神也会归聚于心中,正气也会留在心中而不运行,所以会气结于心。”因脾处于中州而属土,喜欢正常地运转而厌恶郁结,思虑过多则会气结,所以会伤脾。况且,思虽然是脾志,但实际上则属于心,心为脾之母(火生土。——译注),现在过多地思虑而使心萦萦不休地暗中消耗,母气已虚,那么帮助脾的也就少了。至于怒能克制思的道理则不言而喻,常可见到有人在深沉谨慎地思虑如何处事之时,忽然有违反其意志的东西强加于他,则没有不出于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而勃然大怒的,此时,以前谨慎细思而不得对策的事,也就顾不上它了。这也没有其他原因,也是人之常情,有缓与急的区别而已。

 〔清〕翁介寿:《吴医汇讲》卷5《情态制胜解

忧伤肺,喜胜忧解肺气关联于鼻。它的变化在天为六气里的燥,在地为五行里的金,在人体为皮毛,在五脏为肺,在五色为白,在五音为商,在五声为哭,在人体的变动上为咳,在七窍为鼻,在五味为辛,在情志变动上为忧。忧伤肺,但喜可以抑制忧;热伤皮毛,但寒可以抑制热;辛味伤皮毛,但苦味能抑制辛味。

 肺志在悲,故发声为哭,肺气的变动到达喉便为咳。如果精气汇聚在肺,则会生忧。忧伤肺,忧虑过度对肺就会有损害。喜则会使气散缓,所以能克制忧。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唐王冰注]

肺主管气,要忌的是忧郁。《内经》说:“忧愁是因为气闭塞而不能运行。”这就是忧能伤肺的原因。至于喜能克制忧,它的含义又在哪里呢?考证于岐伯的话说:“喜则气和志达,营卫通利,故气缓矣。”闭塞的气得到了缓和,这难道不能说是克制了忧吗?然而,更为明显的是,凡人在忧愁时,都会感觉胸膈不舒畅,如果这时遇到欢快的事情,便会立即情怀开畅,这也是情性的常理,难道只是火能克金之理而已吗?

〔清〕翁介寿:《吴医汇讲》卷5《情态制胜解》

喜胜思薛东明为王家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治病,这孩子忽然不吸奶不吃饭,肌肉也全部消瘦下去。医生怀疑是疳病,薛东明说:“这是相思病。”众人都嗤笑薛东明。薛东明叫取来小孩平时玩弄之物,全部摆放在小孩面前,其中有个小木鱼,小孩一见,嫣然一笑,病就好了。

〔清〕魏之琇:《续名医类案》卷30《相思》

惊的妙用如果犯了呃逆,可用小草轻轻接触鼻孔,引起打喷嚏,一打喷嚏后,呃逆就可停息;或屏住呼吸,迅速迎着上逆之气引而下行,呃逆也可停止;或想办法让打呃的人大吃一惊,呃逆也能停止下来。

《黄帝内经·灵枢·杂病》

怒伤肝,悲胜怒解肝气上通于目。它的变化在天是六气里的风,在地是五行里的木,在人体中为筋,在五脏中为肝,在五色中为苍,在五音中为角,在五声中为呼,在人体的变动为握,在七窍中为目,在五味中为酸,在情志中为怒。怒伤肝,但悲伤能够抑制怒;风气伤筋,但燥能够抑制风;过食酸味能够伤筋,但辛味能够抑制酸味。

肝在五脏中居于将军的地位,所以在情志中为怒,发声在五音中为呼。怒伤肝,是因为情志用得过度,反而伤及自己的身体。悲胜怒而解肝疾,是因为悲为肺志,是七情中互相克制的道理。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肝在五脏中属于木脏,欲得疏通而害怕受到拘急。《内经》说:“肝气虚弱则会恐惧,肝气实邪则会发怒。”又说:“怒则使气上逆。”肝的地位为将军,是十分阳刚的脏器,嗔怒会助长它的气,所以燥急而不和缓,导致伤肝。悲,是因为有哀痛而悲。《内经》说:“悲伤会使人气消。”这就是说,在气急发怒的时候,用消气的悲来遇上它,这就叫“悲胜怒”。谁说不是这样呢?

  〔清〕翁介寿:《吴医汇讲》卷5《情态制胜解》

治惊妙法对于造成惊恐之症的外界刺激习以为常,是用来治疗惊病的好方法。《内经》上说:“惊者平之。”平就是平常的意思。受惊之病,是因为突然遇到异常情况所致。使病人对那种刺激习惯后,那么病人就不会再因此受惊了。

  〔金〕张从正:《儒门事亲》卷3《九气感疾更相互治衍》

恐伤肾,思胜恐解肾气关联于耳。它的变化在天为六气中的寒,在地为五行中的水,在人体为骨,在五脏为肾,在五色为黑,在五音为羽,在五声为呻吟,在人体的变动上为颤栗,在七窍为耳,在五味中为咸,在情志变动上为恐。恐伤肾,但思可以抑制恐;寒伤血,但燥可以抑制寒;咸伤血,但甜味可以抑制咸。

肾气在下,所以声欲太息,通过呻吟而发出肾气。肾藏志,而为作强之官,所以虑事则时常会怀有恐怖。恐伤肾,恐惧不解除,就会伤精。思虑深远则处事周详,恐惧就会减少,所以能克制恐怖。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恐为肾志,恐又为什么会伤肾呢?因为“肾主管蛰藏,是封藏的本宫”,肾喜好静而不喜好动,恐惧则气下,偏能动之,如张子和所说:恐惧之气一到,则骨酸痿厥,暴下清水,叫阴痿,人会因恐惧而面色顿失。凡此诸症,难道不是伤肾最为明显的症状吗?如果是善于思谋的人处在这种时候,即使危险降临,自己自有定识,难道恐惧可以动摇他的意志与见地吗?况且思虑之志从脾而出,以思虑来克制恐惧,即是以土来克水,不论从哪方面说,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清〕翁介寿:《吴医汇讲》卷5《情态制胜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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