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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针灸震惊西方医学界

[日期:2012-06-18] 来源:  作者: [字体: ]
    赖斯顿的“开刀记”在美国的影响力要远远超过中国新华社几乎同时发表的“中国针刺麻醉成功”的新闻公告。随后的尼克松访华让很多美国民众直接从电视、报纸、广播中了解到中国针灸和针刺麻醉的神奇和在中国广泛的应用。美国大众惊奇之余感到对美国来说没有针灸十分遗憾,这让号称具有世界最先进医疗技术的美国医学界十分尴尬。与此同时,很多主流媒体开始通过自己的新闻途径,寻找针灸的新闻和故事。一时间,美国懂得一点针灸的人都变得炙手可热。
    对于中国针灸在西方的影响,《亚洲医学》杂志当年曾发表过这样的评论:“从发现抗生素以来,可能没有任何单一的疗法能像针灸这样引发医学界的想象。针灸本身是中医学的一部分,同西方医学的几百年历史相比,中国医学的历史可以上溯几千年。”[50]
    曾经翻译过中医头号经典著作《黄帝内经》的旧金山加州大学的历史学博士伊尔扎•威司(Ilza Veith)教授,在其译著出版了十余年后都很少有人问津,突然一夜之问成为媒体争相采访的新闻人物[51]。当时在全美国的医学界很难找到真正懂针灸的专家,英国的菲力斯•曼(Felix Mann)医生因60年代出版过几本针灸书,还到中国学习过针灸,是西医中的“凤毛麟角”。于是菲力斯医生也在一夜间从一位英国的普通临床医生,成为国际知名的针灸专家,还成了美国各大医学院的座上客。他经常应邀在学术大会、医学院、医学中心等场合讲演,介绍针灸疗法,听众主要是西医。一种传统古老的东方医术,在美国医学界引起如此反响,在西方医学史上十分罕见。
    1972年5月,由西医专业学会在旧金山举办第一次针灸示范讲座时,会场被来听讲的医生挤得水泄不通,甚至连站脚之地都没有。一个月后,在斯坦福大学又召开了一次针灸学术研讨会,创下了西医医师参加针灸学术会议的纪录。会议在周末举行,虽然一般医生们不情愿牺牲休息时间参加学术会议,主办者还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参会人数。主办单位最初
 
1972年在斯坦福大学的针灸研讨会吸引了l400多人
安排的会议室根本装不下,不得不临时转移到一个更大的礼堂,共有l400多位西医师和专业人士参加了会议。几位略懂针灸的华裔西医师应邀在大会做了讲演,出尽了风头,这在当时白人为主的美国医学界十分不寻常。据报道,会议连续进行了9个多小时,中间几乎没有人离开会场。很多人开始带着“针灸是巫术吗?”这样的问题而来,而会议结束时的问题变成了“在哪里可以买到针灸针?”参会的医生还很高兴地得知,针灸非常安全,使用针灸治疗的医生其误医保险费也不会增加[52]。
    针灸在美国同其他补充替代医学(Complimentary and ahernative medicine,CAM)有一点明显的不同,就是从针灸一开始在美国流行就有许多西医医生使用针灸和参与针灸的科学研究,不少主流的医学学术杂志都发表过有关针灸的文章。这很可能同中国针刺麻醉的成功和中国的西医医生和科学家参与针灸研究有关,还说明对于受过医学科学训练的专业人士来讲,针灸比其他补充替代医学更容易被他们接受。这一点为针灸后来在美国的发展奠定了十分坚实的基础,也是为什么多年后美国联邦机构能够投入大量资金研究针灸的重要原因之一。
    早期针灸热时,出现了很多专门为具有西医执照的医生开办的针灸学习班,甚至有的学会还开设“海上游船针灸班”,在度假游船上开设针灸学习课程,吸引医生参加。还有许多专为美国医生开设的海外针灸学习班,比如,当时有一些在加拿大或香港的针灸学习班专门招美国学员,尽管针灸课程所收的学费不菲,参加学习者还是十分踊跃。但那时的针灸教育并没有严格的标准,授课的方法和内容各不相同,教学水准参差不齐。十分遗憾的是,中国内地的针灸主力军团,在70年代几乎没有机会参与美国的医生针灸培训,海外五花八门的针灸培训班的权威性经常遭到质疑。当时有专家预言,这种非常不正规的商业性针灸教育很快就会自消自灭。的确,若干年后,当年很多“知名”的针灸学习班、学校,甚至学院都不见踪影了。但是确有少数为专门培训西医的针灸学校,持续办学几十年,至今仍然红火。针刺麻醉引发的疑惑和焦虑
    1971年开始在美国媒体首先出现的有关针灸的报道,大多是转载中国新闻或个别记者的所闻所见,西方医学和科学界对这些报道的第一反应是对其真实性提出质疑。由于民众对针灸的极大兴趣,美国各大媒体四处征求医学专家对针灸的看法,但很快了解到绝大多数美国医学专家都没有见过针灸,对传统中国医学也都几乎一无所知。个别华裔或亚裔西医师懂得一点针灸,但也没有人用过或见过针刺麻醉。有少数在唐人街“悬壶行医”的华人虽然算得上是“祖传中医”,但因为没有行医执照或不懂英语,也没法同美国医学界交流。
    对于美国公众和媒体对针灸疗法表现出的异常热情,美国医学界开始并不以为然,有些人认为这仅仅是暂时的时髦,很快就会过去,像这样风行一时的民间疗法和巫术在历史上也发生过,但最终还是会被淘汰。大多数医生和科学家们则持质疑和观望的态度,其理由是任何新的医学疗法应用需要严格的临扇∈试验和科学验证,针灸也不能例外。而有关针灸的科学证据还十分匮乏,甚至可以说是空白。另外,医学是非常专业的领域,非专业人士很难理解,只有具有医生资格的人才能对医学疗法作出解释。言外之意,记者和政客对于针灸疗法的评价在医学上都不算数。
    然而,公众和媒体对针灸的兴趣丝毫没有因为一些医生的质疑而减弱。如果说赖斯顿等记者发表的有关针灸的文章只是“外行看热闹”,那么身为美国科学家和医生的“四君子”访华应该算是“内行看门道”了。尤其是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包括白宫医生在内的几十位总统访华团成员都亲眼目睹了针刺麻醉开胸手术,整个过程由记者录像,最后无一人对针刺麻醉的真实性提出异议,相反,亲眼目睹者还作出了十分肯定的评价。回到美国后,尼克松的私人医生多次对媒体提起在北京参观针刺麻醉手术的经历,亲自撰文描述所见到的针刺麻醉过程,大谈针灸的潜力。显然,这些事件使高傲的美国医学科学界处在十分尴尬的局面,民众期待他们一向尊重的美国医学界应该对针灸发表明确的看法,可是医学界对针灸几乎是一无所知,单凭简单的质疑已经不能令公众满意,来自中国传统医学的挑战使美国正统医学界感到十分焦虑。
    面对公众对中国针刺麻醉的关切,美国政府的最高机构白宫都感到了“压力”,不得不于1972年5月9日发表了一个“声明”。白宫如此关切一个来自异邦的传统疗法,这在历史上实属罕见。声明内容如下:
    数以百计的医生对针刺麻醉表达了强烈的兴趣。如果现在能派一个研究组到中国去,那将是十分幸运的。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中国会接受我们的研究组。美国麻醉学会和健康研究院正在准备这样一个计划交给政府部门,政府将转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希望能够有一些麻醉医生和来自不同领域的医生到中国学习18个月到2年的时间,然后回来训练我们自己的医生。这些医生应该来自大学的医学中心和国家健康研究院,为什么要从学术机构和繁忙的医疗教学中心选择医生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53]。
    当然,最感到“如坐针毡”的应该是美国麻醉医学界了。因为当时美国广泛流行的传说是中国人发明了新的麻醉方法,可以用针刺代替药物麻醉,方法十分简单有效,病人手术中完全清醒,具有90%的手术成功率。很多参观过针刺麻醉的美国医生和科学家公开发表对中国针刺麻醉的正面评论,甚至连尼克松的私人医生也提出针灸可能导致麻醉医学的变革。这些传闻和评论如果属实,必定会让传统的西方药物麻醉方法黯然失色,引发美国乃至整个西方麻醉医学界的危机,这无疑是可能引发美国整个麻醉医学界“地震”的新闻。
    尽管尚不了解中国使用针刺麻醉的具体情况,面对大众针灸热和舆论界的强大压力,美国麻醉医学会(ASA)不得不于l972年发布了一个公开声明,表明他们对针刺麻醉的态度,内容摘要如下:
    美国麻醉学会对于在不成熟的情况下使用针刺作为麻醉方法为美国患者进行手术表示严重关切。美国医学的安全是建立在对每一项医疗技术在广泛使用之前都需要进行科学评价的基础之上的,不成熟地使用针刺麻醉在目前背离这一传统的方式。
    一项在中国有几千年发展史,具有潜在价值的技术现在正在被草率地使用,对于安全和危害没有考量。在诸多可能的潜在危害中,其中之一是在使用时没有对病人进行适当的心理评价。如果对病人不加区分地应用针灸,可能会对一些病人造成严重的精神创伤。
    其他危害包括被庸医滥用,试图用针灸治疗癌症和关节炎等各种疾病,以至于使病人延误接受有效的医学疗法。广泛的使用可能误导公众相信针灸能治疗所有的不适之症。
    针灸可能确实有些价值,也会最终在美国医学中找到重要位置。其位置只能经过多年客观的评价来决定。
    具有严格准则和11 500名医生会员的美国麻醉学会深感有责任通过同中国的针灸专家对话而进一步了解情况。针灸的价值是不可能通过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仅仅3周的旅游所能学到的。
    美国麻醉学会认为美国应该派出包括麻醉医师、神经生理学家、精神科医师、外科医师及医学催眠师在内的科学团队访问中国,在官方的支持下,不限定期限,对针灸进行长期和认真的研究。
    美国麻醉学会已经为配合有关针灸的活动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学会还将为联邦政府支持针灸研究提供资源和专家意见(www.acuwatch.org/hx/taylor.shtml)。
    几十年后来看,美国麻醉医学会当年的声明写得还是很有水平的,声明措辞谨慎,尽量用温和的语言告诫公众麻醉安全的重要性,在尊重传统中国针灸疗法的前提下,表达了对在美国使用针刺麻醉的担心以及滥用针灸疗法治疗各种疾病的潜在危害。更重要的是,还提出了如何进一步了解和研究针灸的建议,为美国医学界争取了时间。声明的文稿显然有律师修改的痕迹,在法律上也无懈可击。美国麻醉医学会的建议恰好同白宫的声明如出一辙,后来确实得以实现。美国人并不一定知道的是,他们关于派出医学专家代表团访问中国进行学术交流的建议,正好符合中国政府高调宣传针刺麻醉的本意。
    针刺麻醉在美国引发的轰动不仅仅震撼了麻醉医学界,整个医学界和生命科学界都感到了舆论和民众的压力。西方几乎所有权威的生命科学和医学杂志都卷入了针刺麻醉的讨论,《科学》、《自然》、《新英格兰医学》、《柳刀叶》、《美国医学会会刊》、《英国医学》杂志等知名刊物都在这一时期发表过多篇有关中国针刺麻醉和针灸疗法的消息或评论[54-63,26],相关的各种学科,比如护理和牙科,甚至连一些知名制药厂也都加入了有关针刺麻醉的热议[64-66]。这样能够吸引整个西方医学科学界眼球的“中国医学新闻”,在历史上实属空前绝后。
    对于民众的好奇和科学界的质疑,美国科学界的权威机构都感到有责任对公众作出说明,对针刺麻醉给出科学的解释。于是,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工程学院、国家医学科学院等单位于1974年联合组成了“美国针刺麻醉研究组”赴中国考察,旨在对中国的针刺麻醉作出一个科学的评估(有关详细内容将在后面章节介绍)。
    至此,可以说中国的针刺麻醉已经彻底震撼了美国各界。针刺麻醉使美国的政府、科学界、学术团体、医生、患者、民众及媒体都强烈感受到需要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交流”,这充分说明中国的“针灸外交”已经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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