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所见:在台北目睹美国针灸病人
2012/6/18 16:07:05
    对于针灸,普通老百姓所关心的问题同科学家和医生有所不同,他们并不理解所谓生理和病理,也不关心针灸是经过什么“通道”产生作用的,民众最关心的是针灸是否真的有效,是否能治好他们自己或亲戚朋友的疾病。很多美国人都非常想知道针灸在中国的真实情况,但苦于当时中美没有外交关系,美国政府多年来一直将中国列为禁止贸易和旅游的国家,所以一般民众到中国内地去接受针灸治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尼克松访华之后,美国针灸热进一步升温,民众对针灸的需求骤然增加,媒体对针灸的兴趣一直不减,记者们到处寻找有关针灸的故事。很自然,美国人迅速将寻找中国针灸医生的目标转向台湾和香港这些“自由世界”。如前所述,赖斯顿的故事刚刚发表,《生活》画报的记者就赴台湾采访了当地著名的针灸医院。虽然当时主事的吴院长外出不在,记者还是采访了吴夫人,并在1971年8月号《生活》画报上发表了配有大幅照片的针灸报道。可以想象,此文章为台湾针灸在美国做了一个不小的广告,随后即有很多美国患者前往台湾寻求针灸治疗。
《真实》杂志是一本当年在美国十分流行的月刊,号称是为“现代活力男人”出版的杂志。该杂志一位记者叫查理•福克斯(Charles Fox),先是由于个人的健康原因对针灸产生了兴趣,后来受杂志社派遣,专门跑到台湾采访,发回了一篇题为“针灸——来自东方的疗法”的报道,在1973年2月的杂志上发表[99]0福克斯本人可能没有料到他的这封发自大洋彼岸的稿件,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报道,而他本人对针灸的报道也远远没有就此为止。
记者从台北的来信
    福克斯关于针灸的报道身临其境,是以写给主编克莱尔•康里(ClareConley)的一封信的形式开头的,写得诚恳亲切,诙谐幽默,全文如下:
    亲爱的克莱尔:
    多谢你给了我采访针灸的任务。但我必须先坦白,我在《真实》杂志的资助下在台湾的台北市调查针灸的同时,擅自接受了吴惠平医生的针灸治疗。我还得承认,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崇尚“刚左新闻”(Gonz0 10umalism,见下文),而完全是出于我个人健康的原因。
    夏天在纽约的时候,我因为左手和前臂出现轻微的感觉丧失而去看了医生,医生随即将我转到一位神经专科医生那里,花了65美元后,此专家很不情愿地给我一个神经疾病病名。他说,他不肯定我得了什么病,只是想到了有多发性硬化病(multiple sclerosis)的可能,他建议我赶快住院,进行10天的检查,大约需要花费10000美元。
    神经医生冷酷的会诊带来了明显的效果,不到24小时,我的感觉障碍发展到整个左半身,而且右侧手和脚也有感觉。在恐惧之中,我赶紧回到我的老家英国,那里是社会医疗的天堂。在伦敦,医生仔细地询问了我在过去12个月的心理状态和环境变化,而对这一点纽约的医师显然是忽略了,然后告诉我,你太紧张了,应该赶快把这一切都尽快忘掉。听到这些话后的24小时,我的感觉障碍渐渐消失了。
    但是,症状并没有完全消失。当我到达台北的时候,我双脚外侧的两个脚趾发麻而且双手还有针刺样的感觉。我向吴医生转诉了医生对我的诊断,我知道他只是出于礼貌在听我的讲述。为我诊脉以后他说,我因受了风,涉及了膀胱、胆和肾脏,我理解是阳气过剩。
    我被安排在一个治疗房间,当我无聊地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吴医生仅仅用了45秒钟就将l6根针扎进了我的身体。对于手指端针灸的感觉,我仪能想出的描述语言是,如同针扎手指端。当针刺入以后,我只是感到手部微弱的麻感。吴医生后来告诉我,人体有725个不同的针灸穴位,手指端的穴位感觉比其他穴位强一些。当看到一位病人躺在床上,医生将l6寸的长针扎入病人的臀部时,我更相信吴医生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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